省城拟普通爱好者,我专科生文化程度不高,杠我就是你对(电子厂打工妹,工作忙更新不稳定

《旧都》番外 这种时期的爱情 1

距离2010年,已经过去十年了。

又一个春节,江宁还是一个人在家里过的。在这个时节,本来也不主张聚餐。他一个人在家里看了春晚,今年的野狼Disco改编得极为尴尬,他一边笑一边跟着唱,还乱加了一些词,比如什么“这是最好的时代,那什么的春风满地开”“少年强,则国强,舞池里的王宝强”。睡前他做了大扫除,又洗了衣服。晾衣服的时候,风把江宁晾在阳台上的衣服吹掉了,他从封闭式阳台探出头,正巧见到了抬头望着他窗户的王燕然。

那个人蒙着半张脸,只露出眼睛。厚厚的大衣和兜帽,还有围巾,这些又掩住了身型。即使隔着夜色和十几米的距离,江宁无端端觉得就是王燕然。他们实在是太熟悉了,他觉得是,十之八九就是。

此时正值2020年的春节,他的城市成了“空城”,江宁住的是老居民区,邻居都搬到更好的地方去了,又把房子租给安徽人。现在安徽人回老家过年了,楼里似乎只剩下了江宁一个人了。如今只有这一户人家亮着灯。除了江宁的熟人,还有谁会大过年的站在楼底下呢?

那个人弯下腰,捡起了江宁掉的衣服和衣架。

也不知是他刻意路过,还是随意路过。这天江宁心情正好,于是对他顽笑道:“你若有心,便吃了这半盏儿残酒!”【注释1】

从楼上看王燕然,人影只是小小的一点,而且还罩着脸。可是江宁却知道他肯定笑了。他进入单元楼,江宁打开门,站在门口,听着脚步声一阵阵旋转着向上。楼道悠长悠长又空旷,就像一个扩音器,把王燕然的脚步声放大了,回音又套着回音,分明只是一个人,却好似千军万马。

江宁往前走了几步,下了几级台阶,扒在楼梯扶栏上。他侧着身子往下看,这样,王燕然一露头,他就能瞧见。

很快,王燕然上来了。他见着江宁这个姿势,问道:“怎么,你是要狙击我吗?”

江宁笑道:“我哪敢啊?‘莫逐燕,逐燕燕高飞,高飞上帝畿’【注释2】。这么多年,想搞你的人都没有好下场。”

按照江宁的估计,正常情况下王燕然应该说,这么多年搞我的人都是你带的头,你不还是活蹦乱跳的吗?

江宁则应该接,哪能啊你看我现在和一整楼的安徽人住在一起,江苏诸城已经把我除名流放到安徽了,我混得可惨了。我说话他们都不听的。

王燕然应该说,除了你的城市,江苏还有哪个城市能当省会?话说有传闻为了统战TW,要把它成立直辖市,镇江扬州都割一块给你,再拿走安徽的马鞍山和芜湖,你马上要升官当直辖市了。

江宁应该说,这种传闻传了十几年了,当不得真。这年头是个稍微有名点的城市都想当直辖市。除此以外,迁都的传闻也风传了几十年。都是传说罢了。上面的事,哪是我们这种升斗小民能知道的呢?

王燕然应该说,只有你是升斗小民,别拉上我,我是有实职的人。

江宁应该说,你的实职顶什么用?你说话有分量吗?话说你最近十年,不,最近五年吧,因为哔——哔——哔——哔——哔——,还有哔——哔——哔——哔——哔——,以及哔——哔——哔——哔——哔——,这些事,你背了几个处分几个警告?

王燕然应该说,处分和警告算什么,不过扣点年终奖,那玩意儿最多影响升迁,可是我还能升成什么?我已经做到能做到的最高职位了。

江宁应该说,您是不是疯了?你一年收入多少来着?十二万?年终奖占了四万,得亏你是本地人不需要租房子,否则就靠着八万块钱,在北京能过什么日子?

王燕然应该说,我住的是单位的房子,吃的是食堂,一顿1块钱,出行有公家的直升飞机。穿的我又不讲究。衣食住行都不花钱。八万是纯收入。你随便买把吉他就五六万,一个镜头又五六万,你收入多少?号称三十万,但你上了几天班啦?天天摸鱼,每个月拿两千块钱的基本工资。

诸如此类。诸如此类。他们可以互相攻击一晚上。

不过,这一切,今晚都没有发生。王燕然一反常态,没有和他玩笑,而是很严肃地说:“我是办实事的人。搞我的都是弄权的。”

江宁能够接。他知道这个话题可以怎么聊。但他不想聊。大过年的,今年各地都不太平,提这些糟心。

他提醒道:“你要发牢骚,我可以听着,但我可只是个升斗小民,也只能听着了。”

王燕然可能也不想聊。他拉下口罩,掰过江宁的头,直接吻了上去。江宁被他按在了自家门口的墙上,接受着这个深吻。楼道里是声控灯,没过一会儿就熄灭了,他们在黑暗中唇齿交缠,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在生长。江宁将手环在王燕然的肩膀上,主动加深了这个吻。

十年前,江宁销毁了黄沪笙有关他的一切回忆。那个五月的凌晨,他从黄沪笙家离开,在马路上遇到了王燕然。王燕然刚刚结束了在世博会开幕式上的庆功宴,这个场合,米哈伊尔也来了。或许是摊牌,或许是争吵,或许什么都有吧。那天王燕然的嘴角受伤了,像是被人咬了。

相遇后,他们在对方的神情里看到了自己的遭遇,拍着对方的肩膀叹气。此时江宁不想回家。王燕然也不想回家。于是,他们在马路牙子上蹲了一晚上……当然不是啦!他们找了个正规的洗浴中心,先洗澡,再蒸桑拿,然后舒舒服服地按了个摩。这个洗浴中心是东北人开的,按摩的师傅都是东北人,先搓泥再开背,还拿脚往他们身上踩。按摩完,两京都红了,像虾一样。

随后他们去吃洗浴中心的自助餐,当然晚上吃过了庆功宴,也吃不下多少。就拿了十几个马蹄大小的老鳖,两个人躲在自助餐厅的角落里一起吃。

他俩此时穿着洗浴中心提供的夏威夷风情大裤衩,还有夏威夷风情花衬衫,就差两根大金链子。王燕然听说了江宁刚刚对黄沪笙下的忘却之咒,一边肢解着老鳖,一边感慨道:“这样一来,你们日后重逢也不尴尬了。他什么都不记得了,不会纠缠你,不会想要复合,你们还是能愉快地相处的。我觉得很好。”

江宁喜欢吃老鳖的壳,他一边把老鳖的四肢和其他的肉摘下来,一边说道:“分手的前任,最好不过你我的状态。我们不能继续在一起,但是能够共事,也能像现在这样聊着对方生活中的事……我觉得很好了。”

王燕然不喜欢吃老鳖的壳,于是他把自己的壳给了江宁,江宁非常顺手地接过,又划拉了一些老鳖的肉给王燕然,又见着王燕然嘴角沾了一些酱汁,便用餐巾纸擦了一把。王燕然往后躲了一下,说道:“干什么呢?公众场合,被人看见多不好。”

说罢,他自然地拿过江宁手里的餐巾纸,自己擦了起来。

江宁没觉得哪里不对劲。他脑子里想的是,在公众场合,两个大男人,一个帮另一个擦嘴,可能确实有碍观瞻。

吃完了老鳖,他们去洗了个手,洗手的时候,江宁按的洗手液多了,于是顺手往王燕然手上抹。王燕然也没觉得哪里不对,接过去了。

洗完手,他们加了两百块钱,要了个双人包厢,然后并排躺着看电影。中途王燕然的啤酒喝完了,接过江宁的啤酒吹了起来。由于冷气开得有点大,江宁一点点滑到了王燕然边上,紧紧地挨着他。王燕然顺手揽住了江宁的肩膀。一直到现在,两人也还是没发现哪里不对劲。

他们相拥睡了一夜。第二天早上,由于正常的生理现象,江宁是被人蹭醒的。王燕然想来是久不经人事,睡梦中有温暖的躯体在身边,便往上蹭。江宁也是迷迷糊糊的,他顺手(?)出手相助……

事后他在王燕然身上擦了擦手,王燕然事后还睡得更香甜了。

他们一直拖到下午才起床。王燕然以为自己做了个梦,江宁也朦朦胧胧记不清楚。他们又在洗浴中心洗了个澡,吃了自助餐,等到该分道扬镳的时候,王燕然说道:“我新得了一套按摩沙发,就放在我四合院的家里。另有好酒一箱。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来?”

江宁闲着也是闲着。更何况,刚刚了结了黄沪笙的事,他不想一个人待着,怕自己胡思乱想,于是,他选择跟王燕然走了。

可能王燕然也不想一个人待着。

在直升机里摇摇晃晃,路过南京的时候,王燕然还要求停下来,在江宁家门口切了两只盐水鸭,等着带回去当下酒菜。他问江宁说:“衣服你带了吗?万一喝大了,恐怕你还得多住几天。”

于是江宁又打包了几套衣服。等江宁回过神的时候,他已经在王燕然家里住下了。

江宁想,要是黄沪笙也这么迂回就好了。一上来先说“上海生活条件比南京好,到我家住吧”,又说“我的工作比你重要,你不如我,所以是你来上海而不是我来南京”,最后穷追猛打,还在他家里装摄像头。正常人都不会跟他回去的。

现如今,黄沪笙已经忘记了一切了。江宁亲自动的手。再回想这些,恐怕也没什么意思。

生活得向前走,生活本身就是目的,这是江宁一贯的为人处事态度。

住在北京,不能说舒服吧。南京的气候潮湿闷热,而北京则相当干燥。很快,糟糕的回忆都回来了:首先江宁的嘴唇开始脱皮,然后开始上火,长了水泡。他身上也扑簌扑簌开始掉皮,就像酥饼一样。

江宁打算出门买点唇膏和油膏类的护肤品,可是他唇裂得都不能开口说话,一说话就疼。

王燕然家里没有唇膏,他这种钢铁直男不会备着唇膏的。他抱过来一罐猪油,递给江宁:“你凑合一下?”

江宁就凑合一下了,他洗干净手,然后用筷子挖了一点猪油,用手和筷子在嘴上抹匀。

王燕然就坐在旁边,看着江宁用食指抹嘴唇。两片嘴唇,一片上嘴唇,一片下嘴唇,原本是淡粉色,后来多了一根肉色的食指,在它的涂抹拨弄下,两片嘴唇成了殷红色,又泛着亮晶晶的油光。

涂抹完了,江宁的食指上还沾着油膏,就在王燕然嘴边。他情不自禁地张开嘴,吃下了江宁的食指。

等他把油膏用舌头一点点刮掉,才回过神。江宁就看着他,两片嘴唇微微分开,水润饱满。

“你做什么?”江宁问道,嘴唇一张一合。

王燕然盯着他的嘴唇,说道:“怕浪费。”随后王燕然放过了食指,转而搜刮起江宁嘴唇上的油膏。

猪油罐子掉在地上,不久又被捡起来,随后,里面的猪油被用了好多好多。

那天江宁没出成门,等他有空已经是深夜了,商店都关门了。他躺在王燕然的床上,昏昏欲睡。王燕然一手揽着他,一手拨弄着手机,他问道:“我把你下‘忘却之咒’的事告诉津远,你不介意吧?”

江宁摇了摇头。在此之前,他觉得生活要向前走,在此之后,他更不会介意了。

此后,江宁若是北上去开会、办事,会在王燕然家里住些时日;王燕然若是南下视察,也会在江宁家中住下。他们一直维持着这样的联系,直到如今。十年了。

在江宁家门口的楼梯间,这个拥吻持续了许久。江宁是吹笛子的人,肺活量惊人。王燕然玩过许多乐器,比如二胡,又比如唢呐……也是肺活量惊人。两京都不服输。他们一直亲到头晕还在坚持,然后双双从墙上滑到了地上。冰凉的正月的水泥地上。

黑暗之中,王燕然问道:“你还好吧?”

一有人说话,楼道里的灯就亮了,世界从黑暗回到了光明。王燕然的脸突然清晰,江宁的瞳孔承受不了这种亮度。他把手覆在眼睛上,装作是按着额头,答道:“我还是头晕。”

王燕然便将他打横抱起,直接抱进了家门,江宁配合他,顺手关上了大门。

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。江宁想。不过这样也不错。

王燕然很是走了一段距离,他穿过门厅到客厅,然后又进入江宁的卧室,随后把他平稳地放到了床上。

从前黄沪笙也抱过江宁,但是他并不能移动很远,而且也很吃力,远不如王燕然这样矫健。江宁还随时怕被他摔下来。他曾经要黄沪笙好好锻炼,可黄沪笙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。

江宁躺在床上,仰起头看着王燕然,问道:“直接开始?”

向来是直接开始。可能在来之前,对方就想好了怎么开始,开始后怎么做。

王燕然脱下外套,扔在了椅子上。他脱了鞋子,并排躺在江宁身边,却说道:“陪我说说话吧。”

江宁敏感的直觉告诉他肯定又是时事。他不想说时事。时事没有什么好说的。大过年的,何必说这些糟心事?

幸好经过方才的拒绝,王燕然也没有再提。他和江宁谈起了个体的感受:“你比我要敏感细腻一些。你是否会因他人的遭遇,而感到难过?”

江宁肯定了这一点,并说道:“我只是比较幸运。很多人是倒霉版的我。无穷的远方,无尽的人们,都与我有关。”

王燕然又问道:“那么当你难过,却无能为力的时候,你又会怎么做呢?”

江宁答道:“做我爱做的事吧。因为既然已经无能为力了,我再痛心疾首,乃至于撕心裂肺,便又多搭上了我一个。这种时候,倒不如自私一点,‘躲进小楼成一统,管他春夏与秋冬’。”

王燕然翻了一个身,侧躺着,看着江宁。而江宁也转过头,看着他。他们的脸挨得很近,呼吸都喷到了对方面颊上。王燕然又问道:“如果想抽离昏暗的大时代背景,稳定自己的心绪,却因此而愧疚自责,那该怎么办?”

江宁答道:“找一个和你有相似想法的人,互相支持。”

于是,他们便开始了“相互支持”。

做我们爱做的事。除此之外,我们还能做什么?什么都做不了啊。死囚临刑前尚有“断头饭”,那是灾祸降临前的欢愉。现在,我们就一起享受这种欢愉吧。

江宁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,在大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的重庆。头顶上有轰炸机,一阵一阵,一阵一阵,高温的气流,可怕的颤动。防空洞也不是安全的,因为会在其中窒息而死。可能随时就有熟人死了,他的遗孀、遗孤,拖家带口来求援。那时候他身负重任却无能为力,只能日日抱着黄沪笙。可是黄沪笙其实什么都不懂,又或者他懂,但他也宁可缄口不言,他们在防空洞潮湿冰冷的地面上,从对方的身体寻求温暖……

又或者,很多很多年前,在云南的蘑菇林里,那可真是好地方啊,外面锣鼓喧天人山人海,蘑菇林里人迹罕至,只有他们两个人。别人说什么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他们听不到。听不到。外面是什么光景,什么年头,都不要紧……

不知黄沪笙此时怎样了。江宁突然想。但这件事轮不到他操心了,已经有一个北方少年在操心了。

突然,王燕然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。他看出了江宁的走神,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走神,他都不喜欢。好像在挑战他的尊严。这种时刻的,身为男人的尊严。

江宁吃痛后,拉回了思绪,又为了安抚王燕然,加紧了对他的迎合。王燕然对他的服务很是满意,又得寸进尺地问道:“我大不大?”

江宁怀疑他其实想问的是“我和黄沪笙谁大”,但无论哪种问法都很搞笑,在乎这种事也很幼稚,你有多大你自己不清楚吗?(年纪?)越大也不是越好吧。江宁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,又为了顾及王燕然的感受,只笑了一声就憋住了,身上却开始颤抖。

他忍着笑,尽力回答道:“你很大很大,哦哦哦好大啊。”

王燕然表情变得严肃了。他可能误解成了什么别的意思。又发了狠地说道:“你完了。”动作也是发了狠。

江宁自然不会让他得逞,便伸手推王燕然,又摆动腰,想要逃脱王燕然的控制。他们便在床上厮打着,王燕然想捉他,他想跑,往前爬了一段,王燕然又抱住他的腰,此时已经到了床沿,双方重心不稳轱辘轱辘滚到了地上,王燕然撞到了肩膀,江宁撞到了胳膊。随后又是一阵混乱,待到双方平静下来时,已经滚到了墙根。

本身就是浑身发热的剧烈运动,又经历一番厮打,衣冠不整变得衣冠更加不整。他们浑身都是汗,气喘吁吁地倒在地上。

闹也闹够了,见王燕然不想捉自己了,江宁拢拢头发,靠着墙想坐起来,却被王燕然一把拉倒在了怀里,跌入绵长的亲吻。在深入缠绵的吻中,王燕然让他坐在自己身上,继续方才中断的事。江宁便随了他的心意,这样的姿势他有主动权,王燕然不能乱搞。

然而王燕然还是乱搞了。在江宁只差一点点的“紧要关头”,他拿住江宁的要害,问道:“我大不大?”

江宁不满道:“放手。”刚刚那一下恰好命中他最喜欢的地方,他已经蓄势待发了。见王燕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,他无奈道:“这有意思吗?让我好好享受一下不好吗?”

于是王燕然就放手了……才怪呢!他一方面限制着江宁,一方面又加速了对他的紧逼。江宁便和他硬杠到底,咬牙忍着。但他也不会让王燕然占便宜,他利用自己坐在王燕然身上这点,固定了双腿,不让王燕然有半分移动,他不好受王燕然也不好受。

在双方的对峙之中,血液撤退了,失去了高心率的供应,身体一点点变得绵软、松软,最终回归平静。王燕然自然而然和江宁失去了连接,无力地垂落下来。

江宁支起腿,站起身。他身上还在发软,经历这番折腾后,他饿了。随后,他撇下王燕然来到厨房,开始烧开水煮饺子。

不久以后,王燕然也跟了出来,不知道他在房间里那么长时间,是在穿衣服,还是在干别的?江宁想着,从冰箱里拿出饺子,打算往锅里倒。

王燕然问道:“是猪肉白菜馅的吗?”王燕然喜欢猪肉白菜馅的,江宁喜欢猪肉芹菜馅的。

江宁买在家里自己吃的,肯定是他喜欢的馅的。于是王燕然就不干了,他说道:“上次我在你这里留了两大袋猪肉白菜馅的饺子!”

江宁说:“你要吃的话等我煮完了你再煮!”

王燕然还是不答应。他更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霸道肆意,现在年纪大了好了很多,可今晚又开始胡闹了。他抢走了江宁手里的速冻饺子,要塞回冰箱。江宁当然不答应,于是跟他抢饺子,双方各拉扯着饺子袋的一角,随后,硬邦邦的速冻饺子哗啦一下飞溅了满天。王燕然往后踉跄了几步,还把锅撞翻了,锅摔在地上,哐当一声,底破了。

地上是半开不开的热水,被两京踩得开膛破肚的饺子,有一些还黏在了地板上。

【注释1】“你若有心,便吃了这半盏儿残酒!”:在我国五大名著《JPM》中,潘某初遇西门某时,便是晒衣服的杆子掉了。后来,潘某勾引她丈夫的弟弟武某时,说的便是“你若有心,便吃了这半盏儿残酒”。这是一句勾人的话。

【注释2】“莫逐燕,逐燕燕高飞,高飞上帝畿”:明朝初年建文帝削藩,燕王朱棣受到威胁,城中小儿传唱此童谣。意思是别攻击燕王,攻击燕王他会反杀。

2020年2月1日,3004字。

2020年2月6日,6714字。


这几天刷微博心力交瘁,实在不想再讨论相关问题了。我可能有点替代性创伤。

我的父母都在WH。我今年没回家,恰好在国外。已经承受不了,不得已躲进幻想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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