省城拟普通爱好者,我专科生文化程度不高,杠我就是你对(电子厂打工妹,工作忙更新不稳定

《旧都》番外 这种时期的爱情4

王燕然偏好把笔记本电脑放在江宁的背上。

 

有时候江宁睡得好好的,王燕然在自己腿上垫个枕头,再把他拖到了自己腿上,高度刚刚好,再把笔记本电脑架在他背上,这样子办公。

 

江宁恼怒地问他是不是有病,王燕然说这样比较暖和,你们南方没暖气,空调太干,这种时节开空调容易感冒。

江宁说你冲个热水袋,王燕然又说不保暖,人体比较保暖,热水袋又太小,人体面积够大。

江宁又说那你把被子盖上或者多穿点,王燕然说,闷得慌。

 

不管是借口还是真的,总而言之,这几天江宁醒来的时候,都是在王燕然腿上,背上也架了台电脑。

 

黄沪笙一般叫江宁“江宁哥哥”,后来直接叫“江宁”。江宁的朋友们,正经的时候叫他“江宁”,不正经的时候叫他“宁哥”。王燕然正常情况下叫他江宁,想表达亲昵会叫他“宁宁”,戏谑起来叫他“妮儿”。

 

叫“宁宁”可以忍,虽然说感觉就像在叫狗子。可是叫“妮儿”就过分了。

 

儿化音是这么用的吗?你是河南人吗?江宁问道。

儿化音是指小词后缀,小的东西都可以加“儿”。王燕然说。可是“宁”这个字不好加,所以只好叫你“妮儿”了。

 

于是江宁便叫他“燕儿”。

 

某个清晨,江宁在王燕然的腿上醒来,背上键盘啪嗒啪嗒。他不舒服地动了动,用手背揉揉眼睛,打了个哈欠,又伸了个懒腰。

王燕然的电脑被掀到了床上,他于是保存好文档,问道:“妮儿早上想吃什么?”

江宁说:“燕儿早上想吃什么?”

王燕然于是说:“我们有红烧牛肉、老坛酸菜,还有一些白萝卜和火腿肠。妮儿想吃哪一种?”

 

自春节以来,王燕然拒绝回家。原因正是江宁说的,他觉得自己要死了。2003年的北京,一如今日的“未名城”。王燕然因为工作需要,每天都要看新闻。他可能觉得发生在“未名城”的事,发生在了自己身上。

 

他不是当逃兵,只是PTSD发作了。很多英勇的老兵都有PTSD。战后应激障碍。也因此,他来找江宁,有个人陪着,会好很多,

 

可能他更希望把“宁宁”运到自己家里。但是江宁是不会轻易离开南京的,他就像黄沪笙喜欢上海一样喜欢南京。王燕然于是没有提出这个要求,他留在南京,在江宁的原产地住着。

 

今天家里没有菜了,他们会开车去苏果超市,购买方便面和其他生活必需品。苏果超市是南京本地的霸主。超市里都是男人,毕竟一次要买一周的东西,女性提不动。这些男人买根葱都要打二十个电话,小心翼翼对着清单挑选,回去还是会被骂。可能媳妇要葱,他买成了韭菜。

“找找笨鸡蛋。”江宁嘱咐道。

“笨鸡蛋?鸡蛋还有聪明的?”王燕然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
 

江宁不耐烦地重复道:“笨——鸡——蛋——,就是那种散养的走地鸡生的蛋。虽然成分和洋鸡蛋差不多,但走地鸡比笼养鸡心情好,鸡蛋里面也有一些愉快的激素。”

王燕然也不耐烦了,他说:“土鸡蛋就土鸡蛋,什么笨鸡蛋。文明点,讲普通话。”

 

江宁懒得理他。有时候江宁说快了是会带出南京话妖妖娆娆的调子,他自己听着不觉得,还觉得是标准的普通话,但王燕然能听出来。这时候他就会说,“文明点,讲普通话”。

不过,“笨鸡蛋”不是南京话,是东北方言。南京有一些东北工人,建国后支援建设,于是把东北方言也带来了。江宁以为王燕然听得懂的。不过,王燕然这样一个长期混迹食堂、不买菜做饭的人,可能真不熟悉这个词。

不,也不对。江宁想。黄沪笙也忙,但黄沪笙就是知道。这取决于是否留心日常生活的细节。

尽管黄沪笙的收入已经够高了,可是听到超市鸡蛋特价每斤优惠五毛钱,两眼依然放光。

 

 

总而言之,买鸡蛋的时候双方不开心,买水果的时候也不开心。

江宁要买橙子,耐放,室温保存,不需要放冰箱。而且橙子有一种兰花草的清香,江宁喜欢。而王燕然要买葡萄,他觉得橙子要切很麻烦,葡萄都不用洗,挤一挤就出来了,买无籽葡萄就不用吐籽了。

 

“我们家冰箱不够大,优先肉类,蔬菜水果能买放常温的就买放常温的,葡萄容易坏。”江宁耐心道。

“家里放不下可以放外面,现在这个温度,外面就是天然的冰箱。”王燕然说。

“外面每天都在喷洒84消毒,会污染食物,吃了拉肚子。”江宁说。

“你那个阳台是封闭式的。放阳台。”王燕然说。

“我阳台上有日光照射,光照长了食物会坏。”江宁说。

“拿块布或者纸箱子把葡萄遮起来。”王燕然说。

 

最后还是按照王燕然的意愿买了一盒葡萄。虽然也买了橙子,但江宁并不开心。

好像是“输了”。他想。

他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黄沪笙。黄沪笙比他过得精细,如果是去超市,眼睛也比他尖,挑出来的一袋子橘子,个个儿漂亮美观,没有疤痕。“所谓水果分公母,这是伪科学。这个橘子啊,要挑扁的,扁的甜。”黄沪笙发表意见道。至于夏天挑西瓜,黄沪笙弹一弹就晓得哪个熟了哪个没有。黄沪笙甚至有一个特异功能,能够挑中最鲜嫩好吃的莲蓬。黄沪笙觉得哪个莲蓬好吃,哪个莲蓬一定好吃。

为什么那时候我就没有不开心呢?江宁想。在以前买菜的时候,黄沪笙几乎可以包办所有鸡毛蒜皮。那时候江宁基本上都听黄沪笙的。

 

随后又买肉。江宁一盒一盒拿起来看,他要买那种带白花的肉,煎着吃香。今天的猪肉让他不满意,都是别人挑剩下的,于是他开始挑牛肉和羊肉。一盒一盒拿起来,又放下,拿起来,又放下,拿起来,又放下。他要找那种分量比较大的,他觉得分量大的话,盒子所占的比重就小,就像西瓜大了皮就薄。

“你快点行不行啊?我快饿死了。”王燕然不耐烦道。他饿了。现在外面没有餐厅营业,他们得回家做饭吃。开车回家要20分钟,做个饭又要20分钟。

“你饿了就吃葡萄。葡萄吃完了还不用放了。”江宁说。他也不耐烦了起来。

真是奇怪。江宁想。“我饿了”,黄沪笙在购物的时候经常这样说。为什么我对王燕然生气,对黄沪笙就不生气呢?

 

黄沪笙说:“你快点行不行呀?我快饿死了。”

表达情绪的时候,黄沪笙会不由自主带点口音,吴侬软语听上去就像撒娇。“江宁江宁,一丢丢盐就可以了,不要a lot of,a lot of 就太咸了。”他讲英文的时候,如果不刻意,讲的是沪化的软软的英文,又多了一分可爱,叫人听了心花怒放。

有时候黄沪笙不说a lot of ,说法语的“beaucoup”,听上去就像布谷鸟在叫。

 

王燕然说:“你快点行不行啊?我快饿死了。”

这是不可爱的老狗逼在哼哼。

 

买完了菜,结了帐,他们开车往家里走。王燕然已经饿得受不了了,血糖低了心情更差,把葡萄打开吃。江宁时不时瞥一下他。

我在期待什么。江宁想。有时候他在开车,黄沪笙坐在副驾驶上吃零食,自己吃两口会给江宁喂一口,江宁换档的时候他们趁机拉拉小手。

 

对王燕然而言,葡萄真他妈好吃。好吃。好吃。他全部吃完了,一颗都没给江宁剩下。

 

等红灯的时候,江宁莫名地烦躁了起来。现在大街上人车都很少,红灯意义不明。他们在路口等了这漫长的一分三十秒,垂直的路上一辆车都没来。

 

“宁宁……”王燕然叫道。

 

我最好别期待什么。江宁想。他转过头,问什么事,果不其然,王燕然是要矿泉水和餐巾纸,他手上粘糊糊的,全是葡萄的汁液。

 

“你怎么不在裤子上擦擦?”江宁一边嘲讽,一边在前座的置物箱里翻出了湿纸巾,递给王燕然。

王燕然说:“擦过了。擦不干净。”

江宁:…………

 

买个菜买出了一肚子气,江宁进小区的时候,保安给他测体温,体温偏高。他下车站外面冷静了一下,体温才恢复正常,保安才把他放进去。

 

 

这段时间王燕然做饭的技术从零到有,可以说是突飞猛进。江宁在旁边切好了肉丝儿和蘑菇,放好了腌料,交给王燕然炒。王燕然穿上了围裙,嘴里叼了根烟,炒得认真极了。

 

他对王燕然炒菜的时候抽烟很有意见。王燕然说翻炒来翻炒去很无聊,抽烟有意思。江宁建议他改嚼口香糖,王燕然说不喜欢口香糖,并举出了余缙的例子。很多很多年前他们一群人都在重庆,余缙上半身打赤膊,叼着根烟,戴着围裙炒菜。那时候他们特别爱吃余缙做的菜,又香又下饭。

 

我比他好多了。王燕然说。我上半身是穿着衣服的。

江宁也就随他了。但威胁道,最好不要让他在食物里发现烟蒂或者烟灰。

王燕然说,烟头不是军旅风情的加餐吗?

炊事班炒菜的时候,是一群大汉,用铁锹炒,有个别捣蛋的会往里面扔烟头。

 

 

江宁则说,很多年前他从食堂里吃出过烟头,然后罚炊事班炒菜的那哥们跑了200圈操场。

 

王燕然说你们果菌真讲究,就是个烟头,至于吗。

 

江宁说,我都跟战士们吃一样的饭菜了,这哪叫讲究?我不跟他们吃一个锅,到时候可能沙子泥土什么魑魅魍魉都出来了。

 

王燕然说:“文化人,文化人,还‘魑魅魍魉’,这四个字单独拿出来一个,你会读吗?”

 

吵着吵着,饭已经上桌了。

王燕然高声叫道:“妮儿,吃饭了!”

可是江宁就在他旁边。江宁怀疑他只是为了模仿影视剧里的老母亲,同时为了趁机叫他“妮儿”。他于是回道:“燕儿,我来了。”

 

 

江宁的厨房非常大,里面摆了张大桌子,兼做餐厅用。他们两个人三个菜,一荤二素,外加一个番茄鸡蛋汤,已经算丰盛了。两个人饭量都比较大,从未有菜剩到第二天。有时候晚上王燕然饿了,他们会一起煮点宵夜。

 

王燕然吃饱了饭,事后来了根烟。江宁要他要么打开抽油烟机,要么去窗户边上抽。

王燕然说,我洗碗可以了吧?

于是江宁也不管他了,回房休息休息。待到出来,王燕然已经把合计三个盘子,一个大汤碗,两个饭碗,两双筷子,两个汤勺,一个炒锅,一个电饭煲,全部洗干净了。

 

他检查验收了一下完成质量,非常不错。前段时间王燕然洗碗总洗不干净,一问才晓得,他就拿热水冲了冲。

 

江宁说,那么大一块海绵啊兄弟,洗碗用的,你看见了吗?

 

第二次,王燕然拿海绵擦了擦,盘子和碗上面全是油。

 

江宁说,水管子旁边有一瓶洗洁精,黄的,就跟盘子上的油渍一样黄,瓶子上印了一只猫,白的,就跟盘子应该是的颜色一样白。

 

第三次,海绵擦了,洗洁精用了,但是,没冲干净。

第四次……碗摔碎了一个。

第五次……筷子掉进了下水道。

 

黄沪笙就没那么多逼事儿。江宁想。黄沪笙的盘子洗得比他还干净。“江宁你来看啊,要先用热水泡一泡,好热好热的水,这样油渍一擦就干净了!事后要用流水冲三十秒,才不会有残留。我跟你讲哦,要买那种带维E的洗洁精,这样才不伤手。海绵呢,不能买大路货的黄海绵,要买那种白海绵,就是密度好大好大的白海绵,这种白海绵呢,不仅可以洗碗洗盘子,还可以用来擦瓷砖,厨房的瓷砖容易积累油垢,用白海绵擦就干净了。还有啊,洗碗的时候呢,不仅要洗碗里面,碗底也要擦一擦,碗底容易有油污,再就是筷子头啊,要用力刷一刷,否则上面会残留食物残渣,然后呢,筷子不可以一把一把地洗,要一根一根地洗,我跟你讲啊,这个筷子啊,我们最好买竹筷子不要买塑料筷子,塑料筷子不健康,也不能买象牙筷子,那样不环保,竹筷子虽然容易发霉,但是我们洗干净后擦干净就好了,每隔三个月可以换一波新的,反正竹筷子比较便宜,竹筷子也是很环保的,竹筷子用完了以后是造纸厂回收用于造纸……”

这样一说,好像黄沪笙逼事儿更多。

可是,黄沪笙逼事儿那么多,为什么我就是不烦他呢?江宁想。

他也闹不清楚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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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沪笙此时在他自己家的客厅吃橘子,白津远给他剥好了,在盘子里摆成一朵花花。橘子皮单独放,第二天再扔,这样屋子里会是香香的。

白津远此时也在洗碗,和他哥一样。和他哥不同的是,他把碗洗干净了,还用干燥的干净的抹布擦干了,并整齐美观地放在置物架上。白津远是有点大男子主义的北方小男人,洗衣做饭是爱家,宠爱媳妇是责任。

 

黄沪笙的厨房有五种抹布,擦油渍的,擦完油渍负责擦干的,擦水的,擦完水负责擦干的,用于擦碗的。黄沪笙还有三个洗衣机,洗外衣的,洗内衣的,洗拖把和抹布的。

 

曾经,他和白津远就“擦干碗的抹布”应该进哪个洗衣机展开了严肃深刻的讨论。肯定不能跟脏抹布和拖把放一起洗,它们的“脏度”更高,基于同样的原因,外衣也不太好。但是跟内衣一起洗的话,似乎会沾上分泌物。

嘀嘀咕咕许久后,他们对“擦干碗的抹布”执行了和“洗脸毛巾”一样的标准——手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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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的时候江宁看到了工作群里的信息,江苏南京的医疗队要出发了。

王燕然也看到了这条消息,他说道:“恭喜啊,这是贵省第一支医疗队。”

江宁已经习惯了,没有搭理他。江苏是散装的,只有南京的医疗队冠名了“江苏”,其余的都是什么xx市,甚至于xx县、xx村。可能江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派出了多少医疗队。

 

像他们这样没有医疗专业技能的人,没有前线可上,上了就是送死。

江宁本职工作是旅游口的,且不论他长期摸鱼,这种时期根本无游可旅。

而王燕然前段时间被调到了文化口,具体更细致的就不说了,他的工作在哪里都能完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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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沪笙的工作是城建口的,此时正在调度上海的“XTS”建设。白津远是文化遗产口的,此时无事在家,陪着黄沪笙加班。

在家工作最大的坏处就是,一会儿有人端茶倒水,一会儿有人往嘴里塞小番茄。

黄沪笙背后已经有三个靠枕了,白津远怕他脖子不舒服,给他套了个颈枕。

 

被打断了好几次后,黄沪笙说:“你要不去看会儿电视吧?或者打打游戏?”

于是白津远就在他对面玩起了消消乐。等到黄沪笙工作完毕后,白津远已经睡着了。他试图把白津远抱到卧室去,却不料自己久坐,气力不足,刚把白津远抱起来,腿一软,带着白津远栽倒在地。

 

白津远摔醒了。他趴在地上,揉着眼睛,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迎来了伴侣的亲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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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宁醒来的时候,依然是在王燕然的腿上。同样的事发生好多次,他已经保持淡定了。

他无视王燕然的电脑,去卫生间洗漱,然后去做早餐。

王燕然主食随着江宁吃,江宁吃面他吃面,江宁吃粥他吃粥。他们的冷藏室里有包子和馒头,需要的时候放进微波炉转一转就好。

江宁在去年12月的时候腌制了醉蟹,放进坛子里,存在背光的角落。有时候他早上会吃一只醉蟹。王燕然敢吃活珠子,也敢吃醉河虾,但不敢吃醉蟹的蟹黄,只吃一吃蟹腿。

 

王燕然认为,黄酒腌渍的内脏是不正常的,只有肌肉组织才是正常的。

江宁呵呵道,你还吃炒肝儿呢?你还喜欢没炒熟的带血丝的炒肝儿。

这段时间,王燕然学会了炒肝儿。提前一天腌制好炒肝儿,然后炒炒炒,要吃的时候拿出来热一热。同时王燕然也学会了正确使用微波炉,再没有发生鸡蛋把微波炉炸了的事情了。

 

今天的早饭是肉夹馍。江宁把蒸好的馒头切开,往里面放了生菜和煎肉,还有一些火腿肠。早上喝的是纯牛奶,没有加糖。这一点他们达成了共识,糖吃多了牙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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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安抚昨晚被他摔伤的白津远,一大清早,黄沪笙做了一杯拉花卡布奇诺,上面画了津津的Q版包子脸。

白津远穿着居家服从卧室里出来了,黄沪笙见了,问道:“黄糖,砂糖和蜂蜜,你要哪一种?”

白津远笑着说:“我要你选的。”

黄沪笙撕开黄糖、砂糖和蜂蜜,全部倒了进去。白津远喝下去,齁着了。于是黄沪笙又给他了一杯牛奶,结果是蜂蜜甜牛奶。

 

那一刻,白津远想起了被无锡支配的恐怖。黄沪笙的无锡姐姐,会在馄饨汤里加糖,也会在包子里加糖。据说无锡姐姐带过小黄沪笙,莫非这种奇特的口味是遗传自无锡?

其实黄沪笙的很多甜点,白津远是可以接受的。只是事后要喝不少水。无论多甜,他一定会一口不剩地把蛋糕吃完,为了爱人的心意。

 

2020年2月13日,6022字。

不要问我本文的主线是什么。

所谓番外,就是没有主线的……

我只是想到哪里写哪里。

可能就是想颗一颗西皮吧。

写一写他们的家居生活我还是蛮开心的。

我是个古代种田文爱好者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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